被写作太废的自己气瘫

【鸣佐】实习神父(22)

“佐助!”小樱听到香燐带着哭腔的声音,下一秒就朝佐助扑了过去,头枕在佐助的肩膀轻声的抽泣。

佐助抬手随意的拍了拍她的头,随后就放下了,“你做的很好,你把他带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是固执的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睛,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一样。

听了这话香燐一震,抬起头来看他,“那个时候真的是你?为什么第二天醒过来我再问你的时候你好像不记得了?”

佐助终于愿意低头看香燐一眼,淡淡的一眼,香燐从里面看到一丝的疏离,果然还是不太一样,和以前那个自己熟知的佐助有点不一样。

“来到这里的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就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佐助依旧直视着鸣人的眼睛,那是他寻找了十年的光芒,蓝色的眼眸像大海一样刮起一个漩涡,让自己的思绪越陷越深,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改变他们两个人命运的夜晚.......

 

时间回到佐助和鸣人被袭击的那一晚上,他们两个人躺在血泊里,佐助凭着自己最后一丝意识扯着鼬的衣袖恳求他将自己的眼睛给鸣人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其实当天晚上来的人不止鼬一个,水门也在一旁。两人抱起自家的孩子躲进了水门家的地下室。

鼬虽然不爽,可是既然是佐助的意识,他又是不愿意说不的,再说鸣人这个小子也是一直将佐助护着了身后,说没有感激也是假的。

鼬闷着一肚子气,按照佐助的要求,将光明换给了鸣人。

就在这时鼬和水门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是那些人来了!”水门低吼一句,那些人就是研究科的人。

当日向向自己展示他的研究野心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带着佐助逃走,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这么快就能查到传说中的【半妖】就是自己的弟弟。

“来的人应该不多,我先上去把他们都....”

“不行!”鼬打断了水门的话,“要上就一起。”

“可是他们....”

鼬皱眉看了一眼躺在石板上的人,鸣人的伤很重应该立刻送去医疗院才行,佐助比较麻烦,连鼬也没办法确定他体内吸血鬼的血什么时候会爆发,然后发生异变。如果两个人都冲上去了,下面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的确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处理。

但是楼上来了多少人他们也不知道,水门一个人上去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即使是鼬这时候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水门突然笑了笑拍了一下鼬的肩膀,“等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上了楼去。

“喂!”鼬条件反射的就跟了上去,跑开了几步又生生停下了,他的确可以赌自己可以在佐助变异之前回来,他相信自己和水门的实力,两个人一起打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的......可是……

鼬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佐助,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回到了佐助的身边,他可以赌,可他不敢。

鼬召唤出了自己的长剑,随手拿了一个容器,往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割,让血流进那个容器里。

头顶令人崩溃的杂音终于停了,水门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身上也不少挂彩的地方却并不严重。

水门回到了地下,却见他二话没说抱起一旁的鸣人就往上走。

“你...这是....”

“等我一下。”水门放下一句话抱着鸣人上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又孤身一人下来了。

“鸣人呢?”

水门却冷着脸不说话,转身在密室的角落扒出一个落了灰的铜镜,他对着镜子念了几句话,镜子就开始发光。

“鼬!抱起佐助!”

鼬来不及思考,身体就跟着动了,眼前白光一闪,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剩下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这......”

“这是我们家一直流传下来的地方,据说这个地方是【传说中的神父】建造的,好像是为了关住一匹吸血鬼。但是这个地方,还就之前我就进过去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水门说着手轻轻附上青铜的门扉,很轻松的将青铜门打开了。

鼬抱着佐助跟着水门走了进去,看见中间有间石床就将佐助轻轻放了上去。

“你到底把鸣人.....诶喂!”

不等鼬的话问话,水门抓着鼬的手臂白光一闪,两人又重新回到那个破旧的地下室里。

“你.....”

水门二话不说就将铜镜塞进了鼬的怀里,“铜镜你拿着,等你办完了你的事,就将铜镜带去那个地方.....”

“那你呢?”

“我要把鸣人放到街上去,让现场变回被吸血鬼袭击了的状态。”

“你说什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鼬大惊!

“就在刚刚我发了密信给日向主教告诉他鸣人就是传说中神父的后裔,为了他【半妖】的研究,就必需鸣人的力量,即使我死了,他也会把鸣人带回修道院抚养,这样起码能保下鸣人的一条命!而你要怎么保下佐助,就是你的思量了。我现在必须把鸣人抱出去,然后躲在一边等日向到来,我必须创造出我们碰巧一起发现现场的样子.....”

“你疯了!然后呢?!然后日向就会杀了你!你帮我逃出来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很显然鼬并不赞同水门的决定。

谁料,水门只是笑笑,“修道院已经对我们下了追捕令,我们的下场不是逃亡就是死亡。如果我逃走了,鸣人会被他们怎么对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死了,他们大可安心的全力培育鸣人,让他为以后对抗佐助而做准备。”

水门按住了鼬的肩膀,“我把鸣人的记忆和力量都封印了。鸣人的力量就被我封印在九尾的铜镜里,这份力量太强大了,只要稍加训练不出一年鸣人就是第二个“传说中的神父”,我不能让这件事这么快发生,好歹能拖个十年八年,时间一长,封印的力量也会衰弱也许到时候鸣人就觉醒了,觉醒之后要怎么使用这份力量就是他的选择了——

“这数年的时间也足够你们两兄弟思考对策了——虽然对不起他们,但是如果是为了他们好,以后绝对不要让他们见面了。这面铜镜要怎么利用就看你了。”说完,水门重重的捏了一下鼬的肩膀,“走了。”然后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连再见都没有说。

 

佐助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密室里,他昏迷前仅剩的记忆就是哥哥的脸。

他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都是那股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之后的酸痛。

他动了动脖子,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还看得见,难道哥哥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将自己的眼睛给鸣人?

是笨重的石块挪动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佐助回过头发现是鼬,肩上扛着一个麻布袋。

“哥!”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自己熟悉的人了!佐助兴奋的跳下石床跑向鼬的身边,看到他肩上的麻袋问道“这是什么啊?”

鼬看见清醒的佐助有了一时间的愣神,眼眶忍不住微微发烫,他的佐助终于醒了。

“哥?鸣人呢?鸣人他怎么样了?”佐助见鼬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又不出声,不免有些焦急的用手扯了扯鼬的衣摆,希望他回过神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鼬伸出两根手指戳了一下佐助的眉间,把那颗脑袋戳的往后仰了仰。

“嗯!”佐助从喉咙深处咕噜一声,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佐助,你仔细的听我说。”鼬一脸严肃的对佐助说,将肩膀上的麻袋放到了地上。

麻袋立在鼬的身边居然没有倒下,布袋立在地上,足足有一个人的高度。

佐助有些好奇的扫了那个麻布袋一眼,很快又被鼬拉扯回了吸引力。

看到鼬严肃的模样,佐助也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身体。

“佐助,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年了。而鸣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诶?”佐助的瞳孔微微睁大。昏迷一年?他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个充足的觉,居然睡过去了一年这么久吗?

“但是哥哥可以跟你保证,他没有死。你.....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我现在....的样子?我现在怎么了吗?”佐助一脸疑惑的问道,稚嫩的脸庞还透露着些许天真的味道。

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专注直视着佐助的眼眸,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倒映在那血红色瞳孔里面的自己的表情,一幅难以启齿的模样。

“佐助....”鼬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这孩子一直憧憬着自己能当一名合格的神父,血刃吸血鬼。他还记得佐助知道自己被修道院录取之后高兴的跑来跟自己报喜的模样,生怕录取通知书上回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将它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每次碰它的时候佐助都恨不得戴手套。

这样憧憬着修道院的孩子,要怎么告诉他修道院是比吸血鬼还要肮脏的地方,要怎么告诉他,你已经变成了那些肮脏的吸血鬼了呢?

“哥哥....到底怎么了?”

“佐助,你好好的听我现在所说的所有话。”

佐助懵懂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鼬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鼬将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诉了佐助,包括他的身世。

佐助听完了全部,呆站在那里一时间给不出什么反应,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失落、痛苦、不甘、担心。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居然是吸血鬼?

按照哥哥的说法鸣人已经正式进入了修道院,那我呢?我算什么?

最终回荡在佐助脑海里的,是鼬有些冷漠的嗓音,“如果有一天,你从这里出去了。不要再想着去找鸣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昨天那个白痴还拿着录取通知书过来笑嘻嘻的跟着自己说“佐助我考到修道院了!我们以后又能在一起了!”

怎么到了今天就变成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们怎么可以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佐助,你好好听着。”鼬虽然不舍得再说些打击他的话,可是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他必须将一切都交代清楚。

鼬的呼唤唤回了佐助的思绪,他抬眼看向鼬。

“你看,”鼬说着,解开了被他放在一边的布袋。

布袋滑落的一霎,佐助惊的差点脚跟一软摔在原地,因为他看见布袋里面是一个目光呆滞的少年,而那个少年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哥....哥哥?!”佐助有些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惊慌,可能是因为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可怕的念头,眼前这个少年难道要代替自己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下去?!而他只能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佐助,佐助别紧张。”鼬惊讶于佐助的反应,连忙上去安抚他。

“佐助,别怕,这是我创造出来的,【另一个你】。”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的【死亡】。我会将【他】放置修道院附近让他们察觉到,等他们把【他】带回修道院,肯定就会开始进行他们的研究,呵,”说到这里鼬冷笑了一下,“他们什么都不会检测出来!因为这个【佐助根本不是你!】不管他们验多少次血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你【宇智波佐助】是一个人类!

“这样一来【宇智波鼬的弟弟是【半妖】】的这条线索就会不攻自破!即使这条线索是错误的,他们研究错了对象,他们也不会让放走【他】,只会除之而后快。【假的宇智波佐助】一死,佐助,你就能出来了。

“只要修道院的人相信了你的死亡,就不会再派人来追查你,这样一来你就能活下去了。所以佐助!你要逃的越远越好,也绝对不可以再和鸣人见面。”

“可是....哥哥那你呢?你将....将他....放在修道院的范围,那不就意味着你也要踏入修道院的范围?那样的话不是太危险了吗?”

鼬笑了摸了摸佐助的头顶,“就算我没死,我也不可能留在你身边的。修道院对我的追捕令一直持续着,我就不可能要你留在我身边陪我冒险。”

“哥哥你.....你这样说不就是等同于去送死?!你觉得我会同意?”

“你不会,”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所以,我要将你封印在这里。”

“你说....啊!”

佐助的背脊被鼬猛地退了一把,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绊了几步,才刚站稳身子就发现自己双脚踏入了一个阵法里,他试图走出这个阵法却发现是白费力气,只有手还能勉强的伸出阵法的范围。

这个刚刚还没有的阵法!到底是什么时候!佐助回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鼬。

“这个阵法我画从我带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画好了,别担心佐助,你只是需要在睡个几年,等你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出去了。”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镜,他将铜镜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将它摔到了地上!

在铜镜落地前,佐助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鼬将一片铜镜的碎片放到了石床边缘,然后将其他的碎片捡回又放回到怀里,对佐助道,“从里面出去只有有一块铜镜的碎片就够了,剩下这些我会找地方放好。”

趁着鼬背对着自己去放碎片的时候,佐助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额前,默念的一句咒语,当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多出了什么的时候,他反手朝着【佐助】的额头一拍,将手中的东西硬生生的拍进了【佐助】的身体里。

居然成功了!这个法术居然真的存在!

等鼬回过身来,佐助已经恢复了被束缚在阵法里的状态,乖乖的站立着不动。

“你看到那角落的瓶瓶罐罐的了吗,那是我为你收集的血液,即使有一天这个封印失效,你在我预计的时间前醒来,也可以靠着这些血液为生——睡吧,佐助,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的。”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佐助的眼皮也跟着越来越沉,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将目光投给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佐助】,合上眼的最后一刻眼泪顺势而落,带着他无奈的请求。

他无法阻止自己的哥哥去送死,所以拜托你了,可以的话请你救救哥哥,还有去找鸣人。

去找鸣人!!

鼬将【佐助】带到了离主院不远的树林里,他让【佐助】倚在一棵树木的旁边,绝对不要走动。

【佐助】听话的点点头,鼬放下【佐助】就朝主院走,他要将那些神父引过来。

【佐助】安静的站在树林里,他没有意识,所以他无法思考,只能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阵微风拂过他的眼前,原本空洞的双眼突然泛起了一丝亮光,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很多画面,都是关于一个黑发少年和一个黄发少年的。

但是【佐助】很明显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谁?

鼬果然顺利的引来了一群追兵,他按照着记忆里的路线往【佐助】的方向跑,只是当他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发觉原本应该乖乖矗立在原地的【人】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编号88!”那是第88个被创造出来的【佐助】,也是他唯一成功的一个。

“抓住他!”

一瞬间的愣神,鼬就被人扑倒在地。

“嗯!”肩膀传来一阵剧痛,鼬闷哼一声,自己的肩膀被人卸了!果真是好手段!正面交锋的话即使自己要死,对面也未必能好过。对方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在此时废了自己的行动。

一双皮革光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鼬看到的最后一一样东西。

 

【佐助】是在一个肮脏的小巷里醒来的,啊对,他昨天在这里睡着了。

他摸到自己的身上有一块薄布,应该是好心人给他盖上的。

自己的眼睛看不见,那么现在的时间应该是白天。

【佐助】的记忆是破碎的,他只记得自己和鸣人被吸血鬼袭击了,他最后拜托哥哥将自己的眼睛给鸣人之后就晕过去了。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栋破烂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哥哥、鸣人谁都不在。

自己似乎变成了吸血鬼,这样说来,那天袭击自己的吸血鬼就是纯种了。

更多的事情,他似乎不记得了。

却只有一个念头无比的清晰,去找鸣人。

他安静的等到了夜晚,将破布披在了头上,将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血红的双目,轻松一跃,就跳上了隔壁的房顶......

 

“我被哥哥封印之前,拍进【佐助】身体里的是我灵魂的一半。那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在家里书库的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我没想那居然真的奏效——然后,等我的灵魂融入了【佐助】的身体,他就分享了我一部分的记忆,也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醒来的时候,没人在【他】的身边,我就知道哥哥他,没能回来……”一说到哥哥,佐助的眼里满是落寞。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遵从着我的意识去寻找你,而我也一直透过【他】的双眼去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一找就是十年。

“【他】和你重新相遇见过日向之后,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迟早会败露,【他】也肯定难逃一死,于是在【他】离开后街的前一个晚上,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暂时侵占了一下【他】的身体,拜托了你一件事——”佐助说着,将目光放在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香燐身上。

“你叫香燐对吧。”

被点名的香燐拼命的点头。

“那个时候我拜托你,‘如果鸣人带着我的尸体来找你的话,你就告诉他回到最初的地方’。你做的很好香燐,你一字不漏的帮我传达了。”

怪不得!听了佐助的话香燐终于明白,自己当时听了这句话可以用震惊来形容,第二天想拉佐助问个究竟,他又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当时的香燐还以为是碍于那个神父在场佐助才不好开口跟自己解释,原来那天晚上交代自己任务的人根本不是【他】!

难怪当时香燐总感觉【佐助】给人的感觉不对,比起那个【佐助】,夜晚拜托自己的佐助更加成熟也与自己更加生疏。因为跟香燐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是【他】啊!

“而你,”佐助又将目光放回了鸣人身上,“你也很幸运的找对了【最初的地方】,就是十年前我和你被改变命运的大门口。幸好这些年你不只是长了身体,脑袋也有在发育,我感到很欣慰。”

讲述这段事情的佐助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鸣人的脸,即使透过另一个【佐助】的眼睛见过了鸣人,却依然没什么实感,哪怕到现在,鸣人真真正正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都会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

鸣人,“……”

果然是佐助这种说话欠揍的方式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这个念头在鸣人脑海里一闪而过,鸣人一怔。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形象模糊的少年,就像是活跃在画家画布上的线稿,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其余色彩和背景都还没来得及添加。

即使如此,鸣人还是觉得那个少年面对着自己安静的微笑着,好像一直在等他,等他给他添上色彩,填上背景。
最后,回想起他来。

鸣人死死盯着眼前的佐助,想方设法的将他与脑海中的少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两个身影始终没办法合二为一。

为什么,为什么呢。

鸣人有些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佐助,难道这又是你写给我的骗局吗。

佐助清晰的看见鸣人眼里的痛苦,用力的拽紧了手中玻璃的残片,再等等鸣人。等我把事情解决之后,我就把记忆和力量一起还给你。

佐助别开眼,让自己从鸣人的漩涡里抽离开来,继续道,“其实要开这扇门根本不需要那把武器,我只是想你把它带过来而已。有了它,我们面对日向的胜算能翻倍——其二.....”

佐助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了一本有些年代的牛皮革本子。

“其二,是我想帮‘这个人’完成他的心愿。是他弥留在这里最后的魂魄唤醒了我,否则按照哥哥的法术,现在我还在沉睡,所以现在我要还他一个人情。”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紧张到了那本破烂的皮革本上。

 

“这是上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吸血鬼——他写的日记。”

“这个吸血鬼是第一个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他有些话想告诉它的主人。”佐助抬手指了镶嵌在青铜门上的那个大镰刀。

“第一个被囚禁在这里.....”鸣人盯着那本皮革本喃喃自语。

“怎么了鸣人?”小樱听到鸣人的低语,转头问他。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鸣人,这让鸣人一下子有些无措“额不....只是....我摸到那把武器的时候,也是有人拜托我要我带话给关在这里的吸血鬼....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要我带给佐助,我还纳闷佐助怎么和...”

佐助一挑眉。

鸣人连忙改口“原来是我想错了!”

佐助轻哼一声“他要你带什么话?”

“额,”鸣人歪着脑袋想了想,太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好将自己记得的说出来,于是他对着佐助脱口而出:“我爱你。我....”

众人一愣随机脸上各自爬上一抹暧昧的笑容,而佐助一个手抖手里的日记本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缓缓的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

香燐:“我不同意!”

“诶...我....不、不是!不是那个!我....”过了好几秒鸣人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不是不是....这是神父要我转达.....”

小樱看到佐助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虽然不明显,可她的确是看到了。眼角一扫那个白痴还在拼命解释的模样,痛心疾首的摇摇头,心说:你可他妈的快闭嘴吧!

“我、我.....”后知后觉般的,鸣人终于看到佐助面无表情血色尽褪的脸,立刻住了口。

佐助垂下眼帘,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本失手掉落的本子。顿觉有些好笑,自己是个小女生么,那句话一听就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自己激动个屁啊。

佐助直起腰,弹了弹本子沾上的灰尘,看到他拼命解释的模样,不难过是假的。

他曾经想过,等到鸣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想问他一个问题。

他看过鸣人因为那个【佐助】受伤而疯狂,看过鸣人对【佐助】百般疼惜的模样,也见过为了救【他】而割伤的手臂。

也看过【佐助】跪在窗台边上因为他们畅想的未来而失声痛哭。

你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孕育出了自己的心,你是不是也爱了鸣人了呢?

而鸣人,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佐助】多一点呢?

那躺在这个冰冷的密室里的自己到底又算什么?

后来,他因为自己这种像个伤感春秋姑娘一样的可笑的行为而发笑。

却依旧没能想明白,如果【佐助】真的在这个旅途中孕育出了自己的心,那【他】还是自己吗?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想这些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他要做的是恢复鸣人的记忆,一起达到修道院,为自己和哥哥报仇。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想知道。

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站在你的面前,你又会怎么选呢?

鸣人看到佐助有些落寞的脸,心脏隐隐的抽痛起来,不过有记忆的、还是失去记忆的自己,果然都是舍不得看到这个人难过。

鸣人咬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清了清喉咙“【我爱你,但是请原谅我失约了。】这句话是神父拜托我带给那个、额,这位吸血鬼的。而我的那句【我爱你】,”

“现在我的记忆不完整,我还不能算是我,所以那句话,我还不能对你说出口。我的记忆很混乱,我的情感也是,等到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到时候我会堂堂正正的对你说出那句话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佐助,表情严肃而庄重。

周遭的空气静谧的有些过分,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居然开始鼓起掌来!

所有人都被这个掌声勾回过神来。

香燐反应过来后大叫着:“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要不是重吾和水月一人架着她一边的肩膀,她能冲上去把鸣人大卸八块。

“鸣人好样的!这才是我们修道院该有的担当!你到时候要求婚我们给你伴舞!”小樱笑着一把拦过鸣人的脖子,用力的薅他的一头黄毛。

鹿丸想也不想的拒绝:“要伴舞你自己伴,别拉上我。”

小樱:“决定了!鹿丸当伴娘!”

鹿丸:“滚!”

香燐:“放屁!我不同意!我不可能把佐助交给你们这群虚伪的修道院的人!你们敢结婚老娘就敢抢新郎!”

小樱:“你说什么!谁虚伪了谁虚伪了!我跟你说啊!你骂我的伙伴可以,骂我不行!”

“就骂你们!!!”

“冷静点!小樱!”

佐助看着他们吵吵嚷嚷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多久了,自己的身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这一瞬间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人仰马翻,都跟他们无关,人类与吸血鬼的存亡、今后的命运、他们的未来,什么都不需要去想,只管拌嘴、大笑,一直受伤的身心终于在这片隐蔽的土地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咳咳,好了,大家都冷静点。我们说回这本日记....”佐助打断了两位美少女无意义的争吵,顺便将鸣人那番告白翻页一般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

“你们还记得神父死的那年是几年吗?还有同年的那场战役。”佐助问道。

鸣人:“?”

“我知道!这是考点!”小樱第一个举起了手,“神父的忌日是1156年的10月11日。而那场战役就是同年8月爆发的‘存亡战役’!据说当时修道院的神父全部倾巢而出,捕杀了非常多的吸血鬼,一度将他们逼上绝路,吸血鬼的个数更是从千位数掉到了两位!那是人类史诗级的一场战斗!”

“嗯,对。”佐助赞赏的点点头,“这本日记的最后一篇,就是10月的12日。也就是说,在神父死后的一天,他也死了。他在11日的那一天,选择了自杀。”

“你这么知道他自杀了?”小樱好奇的问道。

“因为,”佐助翻开了日记本,将目光放到最后一行“他最后一句话是,【你死了。】而满篇的日记看下来,看的出来这个吸血鬼是非常爱慕那位神父的。”

“他一开始被神父关押在这里的时候也非常的愤怒,可是这股愤怒并不是神父想杀了自己,而是神父对自己的不信任。日记中写道神父有提过要和他一起逃去一个无人的地方生活,可是修道院是一个定时炸弹,可能某一天就会找上门来。所以神父下了一个命令,命令修道院的所有神父全部出动,力所能及地将所有的吸血鬼全部捕杀掉!

“只要将吸血鬼全部猎杀掉,修道院就会变得形同虚设,变回普通祷告的教堂。到时候神父就能带着他远走高飞,这就是当年‘存亡战役’的起因。

“为了让他不受到这场战斗的波及,神父将他关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只有神父知道,所以这里非常的安全。神父知道他不会同意这个做法,于是神父将他打晕并用铁链绑了起来扔进了这个密室里。那些瓶瓶罐罐——”佐助回过头指了指角落里的封了尘的东西。

“那些一开始就有很多了,比较外面的才是我哥哥放下的——我看过那些,也是血液,那应该是神父的血,是他留下来给这吸血鬼的。

“他很生气,因为他觉得大可不用发动这样的战争,他们完全可以一起逃,一起面对修道院的追捕,他觉得他不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一方,他们应该并肩而战才对。他这里写道:临走前,他抱住了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在我耳边低语‘等我,等我回来娶你。’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不知道这位吸血鬼是从哪里得知神父的死讯,他这里写道他选择自杀,如果有一天有人能看到这本日记,他希望能把这本日记和那把武器放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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